文字象棋>竞技小说>关于烂泥巴的一切 > 观礼(渣攻初破防)
    痛——

    好痛——

    头痛欲裂。

    封隋猛然睁开眼,视线先是模糊了一阵,光影绰约间,依稀能辨认出是一间装潢奢华的套间。

    但不是他的房间。

    他盘腿坐在一处软垫上,嘴部被绑了布条,手则被紧缚在身后的台球桌腿处,他一边等待视线在头疼中渐渐清晰,一边尝试着挣脱束缚,却越挣越紧,只能放弃了凭借蛮力挣脱的想法。

    待视线恢复如常,他看清了面前是一道玻璃门,而看到玻璃门后的景象时,封隋在刹那间收缩紧了心脏。

    黑丝绒映衬出光裸胴体的苍白肌理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纤细的手腕,垂落在黑丝绒床单的边侧,雪白圆润的珍珠项链缠绕着青筋明显的手腕,从指缝间淌下。

    腕间未褪的红痕如同被晕染开来,指关节也殷红到衬得皮肤雪色一般的白。

    然后那只手随即揪紧了黑丝绒的床单,指关节的红似要滴血,手背上几道细骨凸起,彰显着主人正遭到的待遇。

    视线从那只揪紧床单的手顺着手臂上移,封隋看到了床上的另一个男人,像一只巨大而狰狞的癞蛤蟆,三层轮胎般的肥肉完全取代了腰腹,肥腻的背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斑点,杂乱地铺在肥肉上,最大的斑点有婴儿拳头的大小,活像难以治愈的痤疮。

    而这只癞蛤蟆正爬上黑丝绒的大床,床垫太软了,他爬上去之后,床面就深深地往里凹陷,从封隋被困坐在地的视角,难以窥见那只细白手腕的主人是何人。

    但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,和晕倒之前的画面,教封隋愈发心惊肉跳。

    他尝试着发出声音,受限于嘴里的布条,舌头没法发力,只能发出类似呜咽的轻声,门另一侧的人显然对里面还有一个人毫无察觉。

    接着,房间里又进来了两个男人,那两个男人进来后,癞蛤蟆放弃了扭动的动作,转头朝那两个男人,嘴巴开合的说些什么,封隋听不见他们的交流,这才更无力地意识到,这堵玻璃门不仅是单向的,而且隔音很好,就算他能发出声音,外边也同样听不见。

    缚住手的绳子不知道是什么绑法,他越着急挣脱,就绑得越紧,如果真的是迟朔干的,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么阴损的绑法?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床上的那个人,是,迟朔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