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还没醒,昨晚翻来覆去的不睡觉,床上有针扎他似的,被迟野出口警告好几次。

    迟野过去把人喊醒,夏允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防备没有了,乖巧也还没来得及装,整个人都松松软软的。

    瞧着挺新鲜,迟野多看了两眼。

    桌上有凌美娟留好的早餐,面包和牛奶,夏允风体检不能吃,迟野找了个袋子装起来,等做完检查再吃。

    这功夫夏允风已经起来了,昨天睡前被凌美娟灌下一大杯牛奶,做梦都在找厕所。

    他跑去卫生间,山里不讲究的毛病还没改过来,急着尿尿就没关门。

    迟野装好东西去刷牙,走近了听见卫生间里有水声,门敞着,露出半个身体。

    大清早的也不怕把人吓出毛病,迟野很响地敲了两下门:“小乡巴佬,知不知道上厕所要关门?”

    这招果然厉害,夏允风吓的一抖,尿到一半愣是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人都僵了,吸了两口气才说:“对不起,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身后没动静,迟野还靠在门边看他。

    夏允风有点难受,眉头绞成一团:“我还没好……”

    迟野依旧不吭声。

    夏允风上不去下不来,提着小鸡儿抖一抖,肚子都疼了。他僵硬的扭了头,咬牙说:“你能不能帮我关下门?”

    那意思跟“你能不能滚”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迟野昨天心情极差,气压低的吓人。不过他脾气向来是来去都快,睡一觉就忘的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讨厌归讨厌,经过昨天那事儿他也不想太针对夏允风了,毕竟凌美娟话都说成那样了。做人要识趣,伤凌美娟心的事儿他肯定不再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