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玄龄离开之后,他如泄气皮球一样,一屁股摔回到凳子上,面如死灰,“完了!一切都完了!”
皇帝已经要下旨赐婚了,从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。
到了这一步,已经没有办法了,也只能认命了,费了这么大的力气,终究还是没摆脱这门婚事。
不一会儿,卢氏走了过来。
“娘……”
“此事为娘也帮不了你。”
不待房遗爱开口,卢氏便堵住他的嘴,方才一切她都看在眼里,之所以没有现身,就是怕,会忍不住干涉房玄龄。
“儿啊,这事由不得你,一味地拒绝,只会招来祸端……”卢氏挨着儿子坐下。
看到儿子面如死灰,她心疼地说:“你爹虽然得陛下重用,未必就没有疑心,前不久,娘刚赶走两个狐狸精,已经惹得陛下不快了,你如今要再闹一出,陛下会怎么想?……”
“儿啊,皇家无情,可没有‘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’的道理,无论多么信任的,总是有所怀疑的,向来是用人也疑,疑人也用……”
“你爹身居高位,陛下又岂能完全放心,正因为重视,所以才会更加怀疑,况且为娘是出身卢家,陛下对士族颇为忌惮,更加不会放心。”
“上次的送来两个美女,说是赏赐你爹的,怕就是来监视咱家的,所以为娘的才拼着喝毒药,也要赶走那两个狐狸精。”
卢氏没说喝醋这种丢人的事,此事房遗爱是知道的,“醋坛子”这个词怎么来的,就是出自此事。
房遗爱心中狂吼,“啊!大人的世界好危险,宝宝要回家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说得有气无力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