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隐玉亦是如此,等他沐浴归来,殷梨亭已然睡着。

    下半夜的凌云峰较冷,见他的手脚都露在被子外面,苏隐玉只得像个老父亲似的又一点点给他塞进去,这才脱去了上衣,来到了镜子前,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化淤的药膏。

    今日那衣柜倒下时蹭到了他的肩头,实打实的一撞让他的肩头青紫一块。

    挖了块药膏敷上,苏隐玉用右手揉搓着,用力太狠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能轻点?!”

    原本熟睡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眸子染着怒,连口气也带了几分怨意。

    苏隐玉下意识要把衣服穿上,他还是不习惯把身上的伤口坦露人前。

    然而却被殷梨亭给挡住了。

    他臭着张脸,眉头紧簇的拿开他的手,凶巴巴道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苏隐玉想让青紫尽快消掉,因而用劲很大,然而殷梨亭却舍不得他疼,轻轻柔柔的不觉一丝痛意。

    他这才发现殷梨亭竟没穿上衣,忧心提醒“小心着凉。”

    殷梨亭透过镜子狠狠的瞪他一眼,“你就不能把对别人的关心程度放一点在自己身上吗?”

    苏隐玉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到这个小祖宗了。

    等肩头的药膏融进皮肤,苏隐玉穿衣的手又被身后的小祖宗给拦住了。

    殷梨亭低着头,声音闷闷,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接着,苏隐玉就感到背上微凉,扭头一看殷梨亭正拿着玉肌膏涂抹在他背上的疤痕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