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，何也是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的。
天空因下雨而阴沉沉，灰色的云成片地压在山峰上，室内也昏暗不已。
文书承还没有醒，手臂搭在他的腰上，保持着将他搂在怀里的姿势。听着身后的人平稳的呼吸声，何也小心翼翼地动了动，想要翻过身来。
可身后的人还是感受到动静，放在他腰间的手用了力，把他牢牢扣进怀里，头蹭了蹭何也的后颈，呢喃道：“别走……”
何也因两人距离的拉近而感受到文书承极其明显的生理反应，耳根立刻开始发烫。他还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另一个男人的这个东西，古怪的痒意漫上心头，他支支吾吾地说道：“不……不走。文书承，你让我转过来……”
文书承闭着眼睛抬起手臂，停在半空，等何也转过身来后又放了下去，把对方又往怀里带了带。
文书承呼吸的热度染上何也的脸颊，他伸手摸了摸文书承的耳垂，轻声问道：“计划弄好了吗？”
“嗯……明天开始。这里的周日很多地方都不会开门，你正好也休息一天。”文书承又蹭蹭何也的掌心，迷迷糊糊地回答道，却始终闭着眼。
何也心尖的痒意逐渐扩散至四肢，他挣开文书承的怀抱坐起身来：“我……我要去洗漱了。”
正当何也弯着腰把水捧在手心里洗脸时，文书承从身后抱了上来，脸颊贴上何也的后背，说话时仍带着鼻音：“好像在做梦……不是梦吧？”
何也关上水龙头，刚被冷水浸过的面颊又开始发烫，他僵硬地回答道：“我证明你没有做梦，文书承，因为你顶到我了。”
“晨勃而已，你现在不是也和我一样吗？”
何也听着文书承散漫的语气，他从没想过文书承竟也有如此像流氓的一天。
文书承将他扣在身边，直至自己洗漱完毕。
脸上的水还未擦去，文书承便倾身吻了上来，水滴与何也发烫的脸颊相触，像冰与火的交结，何也打了一个激灵。
文书承扣住何也的后颈，在他仍重复着昨日的亲吻方式时，文书承却轻巧地探出了舌尖。这显然是何也意料之外的进度，可他却还是下意识地迎合着文书承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何也被文书承吻得不住仰头，从舌尖的触碰到互相吸吮，变换角度时两个人高挺的鼻梁不时紧贴着擦过。何也觉得周围的温度在不断升高、再升高，氧气也全被文书承掠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