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天意知道，能被黑灵患出来的事儿，肯定是每个人心中最难以忘怀，最愧疚那件事儿，他林天意亦是如此，柳洛雪也是如此。
此刻，柳洛雪能把这事儿当成她一生最难忘的事儿，就已经足够说明什么了。
林天意不由得心头一暖，进入到柳洛雪的内心最深处，黑灵依然在柳洛雪的耳边吹着风，丝毫没有发现林天意的出现。
都不用等柳洛雪说话，只看她的表情，林天意就知道他正在陷入极度的挣扎之中。
柳洛雪是善良的，她不愿意将自己的不快乐给别人。
也正因为如此，林天意才会如此的照顾他。
此刻，柳洛雪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愧疚，黑灵则继续吹着风：“柳洛雪，难道你的善良是装出来的，不是说你爱林天意吗？难道你为了林天意连这点儿牺牲也不愿意做吗？”
“都说男人的嘴，骗人的鬼。但在我看来，你们女人才是如此，嘴上说着要为林天意去讨回公道，要爱林天意，可你心里是怎么做的呢？在林天意和你的生死之间，你没有选择林天意。”
“甚至在你妈妈和林天意之间，你也没有选择林天意。”黑灵说完，还故作惋惜道：“我还真是替林天意不值，你说如果让林天意看到你这副模样，他会不会伤心呢？”
林天意默不作声，现在柳洛雪的意志还很松动。
他若是现在就上去插话很容易让柳洛雪就此崩溃掉，在后面默不作声，静静地看着。
柳洛雪固然需要帮助，但这个帮助的前提是，不能直接的刺激到她才行。
“不是的，不是你说的那样。”柳洛雪急道。
“怎么不是我说的那样？”黑灵继续道：“你口口声声说可以为林天意做一切，但是你做了吗？你连为林天意死都做不到，又谈何说一切？”
柳洛雪手中拿着刀，意志越来越松动。
黑灵见状，继续道：“我知道你柳洛雪是个孝顺的人，但是自古以来忠孝尚且不能两全，更别说你们爱恨之间了。”
“现在机会就摆在你的眼前，只要你杀了慕容清秋或者自杀，那么林天意就可以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欺负，从而去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