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溪猛地咳嗽两声,完了完了,闲话在哪里都不能免俗。

    “小西怎么咳嗽了?昨天晚上没关窗户冻着了?”

    “山上温度可不比市里,年轻人贪凉,你一个女孩家还是得以保暖为主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现在的女孩大冬天光个腿,奥哟,看一眼我都发抖。”

    白溪低着头降低存在感,任由她们说,最后,话题一转,姑姑又开始头疼大儿子的婚事。

    “眼看着都四十了,媳妇也不找,天天忙公司那些破事儿,有什么可忙的,一说这事就不接电话,要不是老爷子过寿,元旦不知道能看见他不能。”

    啧…女人说话就是喜欢夸大,怎么不说沈泰五十了呢!白溪拍拍手上的面粉,悄悄退出去,退到厨房门口,开溜。

    一转头碰上一堵人墙,白溪抬头,一愣。

    纯黑色的眼睛真的很少见。

    中洲人的眼睛乍看都是黑色,实际是褐色或者棕色,但有一支是例外。

    白溪后退一步,拉开距离,“沈先生,小叔。”

    小叔揉着头,大概刚才某些人突然停下,他不小心撞了,“站这儿干嘛?”

    说完偷看厨房一眼,有些了然,“这凑一堆儿看着跟开妇女大会似得。”

    小叔的嗓音本就大,这时候也没刻意压低声音,原本挤在一块吐槽孩子不结婚的一众‘妇女’转过头,其中三个仗着辈分大一点,出言调侃。

    “云柏啊,过完年都四十啦,还不赶紧找个女朋友,天天在部队里待着算什么事儿啊,妈也不说说你,要不二姐给你张罗张罗?”

    “可别,您还是留着给阿泰介绍吧!”小叔想也不想的拒绝。

    拉上战友赶紧离开,门外就剩白溪还站在那,顿时被火力集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