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玺从辰明殿出去之后,根本没去找太后,而是偷偷摸摸去看了无花果。

    无花果抱着他的大腿,哭得像个悲伤蛙。

    “阿郎信奴,奴什么都没做!”

    “不过没关系,奴会将罪行一力担下,绝不连累福王府。”

    “就、就是吧,求阿郎看在你我主仆十几年的份上,帮奴说说情,给奴一个痛快吧,辽东太冷,岭南太远,奴不想去啊!”

    “还有还有,奴的私房钱藏在床下的土洞里,就、就给了胡椒吧,这丫头整天臭着脸,估计嫁不出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,挨了胡椒一拳。

    终于消停了,开始说正事。

    当时,无花果原本要到花棚找李玺,中途遇上府里的马夫杨老三。杨老三蹲在大杨树下,一脸煞白,说是肚子疼,没法去打理马鞍。

    无花果向来热心肠,又是自家主子的马,干脆替他跑了一趟。

    “无花果看得很清楚,那副鞍套确实是我母亲缝的,他亲手套在了我的马鞍上,根本不知道为何会跑到大兄的马上。”

    李玺一五一十地讲给魏禹听。

    其实,事情到这里,明眼人都看出来了,这就是一个局,一个针对福王府和魏禹的局。但凡魏禹有点头脑,都会选择明哲保身。

    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,“王爷放心,有大理寺和宗正寺联手去查,必会还福王府一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李玺有点不高兴,“连你也要拿这些场面话诓我吗?”

    魏禹抿了抿唇,道:“王爷应该知道,无论哪位阁老主审此案,你,亦或福王府都会安然无恙。”

    有太后,有宗正寺,有三十万定王旧部,别说这是一个局,就算大皇子真是李玺害的,他也能全身而退。